【女强】“公主对我确实不同,府上面首无数,只有我被你亲手送到太子床上。”
云环踹开太子的门,看到那个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儿的人。
“这次是我错了好不好?等你病好了我便娶你给你名分好不好?”
云环一如往昔哄着,只是少年碧色的眼眸中再无任何光彩,宛如一滩死水。
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,碧色的瞳孔像极了翡翠。
我从儿媳的身旁拉起孩子的手,白生生的娃娃就糯叽叽地唤了一声:“祖母。”
我就笑了。
“母亲,宛如是万万不敢做出背叛世子的腌臜事的,安儿确是世子的骨肉啊!”我那温婉的儿媳哭得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。
我无意识地转了转手上的佛珠,抚上洛安的脸,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碧瞳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面前。
这让我想起来一个人。
曾经我很喜欢的一个人。
……
常庚国本是一个三流小国,可是近年来出了个厉害人物,舞刀弄枪点兵点将出神入化,能征善战所向披靡,只用了短短十数年,就带着常庚国挤进了一流大国之列。
那人就是洛云环。
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,天资过人,又勤奋好学,少有威名,十三岁打马征战,从无败绩。
这晚亓那国的皇都火光冲天,骁勇善战的公主殿下乘着赤色的千里神驹,踏进了被自己攻破的第十三座皇宫。
“禀告将军,亓那皇宫尽在掌握之中,未有一人逃窜。”副将砸吧嘴搓着手,“弟兄们是不是可以……”
身穿战袍的女子随手揪了一片叶子在嘴里叼着,“怎么说也是一朝天子的女人,别弄得太难堪了。”
乱世约定俗成的规矩,国破,家亡,妻女沦为玩物。
副将发出一声怪笑,云环公主爱美色,府里男宠无数,天下皆知。有这么一个荒淫无道的主子,手底下的兵自然也是这副德行。云环军至此已灭十三国,所到之处,皇室子弟无一人幸免,皆为卒下玩物。
“那将军您自个儿逛会儿?”副将搓着手,一脸激动。
云环点点头,看着副将远去的身影,突然想到什么,喊住他,“那个什么叫青离的是不是这家的妃子?”
副将有些茫然,“倒是听说这老皇帝有个宠爱的短命胡姬,貌比灵玉皇后,不晓得是不是将军说的人。”
云环摸摸下巴,“看看有没有她生的崽,带过来。”
洛青离啊,她可是记得她那太子皇弟之前养了一个碧瞳美人。
……
副将一边松着裤腰带一边往关押皇室的宫殿赶去,到时里面早就乱作一团,士兵们撕扯着女人的衣服,就连长相清秀的男子也不能幸免。
“都先停下!”
士兵们停住手中的动作,被撕扯的人眼里闪着泪花,懵懂地抬起头。
“你们哪个是叫青离生的?站出来。”
皇室中人皆瑟瑟发抖,不知何意,唯有一被士兵按在身下的少年,拢着衣衫挺起了身子。
“我是青离夫人的儿子!”
少年灰头土脸,但一双碧瞳却极为耀眼。
“你!”副将指着压在少年身上的小兵,“带他洗干净给将军送去。”
说完便松开裤子就近拉了一个妇人。
哭叫声此起彼伏,但这是战败国的常态。
小兵暗骂一声,穿好衣服,将身下的少年拎了起来,带他去梳洗。
洗干净的少年如玉人般,白皙的皮肤上透着莹莹光泽,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,更不要说他骨相精致,眉眼如画。
小兵咽着口水,这样好看的人,等将军玩腻了就是他的。他不急,嘿嘿。
浓密的长睫在精致的面庞上落下一层阴影,少年低敛眉目,余光瞥见身侧人的淫笑,几不可闻地弯了弯唇角讽笑。
云环每灭一国便要留宿一晚,想想世间皇帝,有谁能像她睡遍十三个国家的龙塌?这是何等人生快事。
人带过来的时候云环正躺在龙塌上翻着兵书,她虽说纵容手底下人胡闹,但于行兵打仗上从不敢荒废,别看现在兵士们都忙着快活去了,暗地里可是有不少人看着,出不了乱子。
“禀告将军,您要的人带来了。”
云环抬头狠狠惊艳了一把,这小孩儿跟玉啄得似的,尤其是他酷似故人的样貌,让云环兴趣大增。
挥挥手,小兵退下,还贴心地将门关好。
“几岁了?”云环随意地问道。
“十五。”
“你看着倒是要小些。”云环起身下床走到他跟前,竟发现这少年还比她高一截。
指尖在少年光滑的下巴上流连,少年就势捧起云环的手,在粗糙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虔诚的吻。
云环眸色
渐深,“想你生来尊贵,身边伺候的也是环肥燕瘦,必然没见过这般粗糙的手。”
“公主的手可掌千万人生死,岂是那些只会读书写字的手可比的?”少年凝望着云环,碧瞳里满满当当全是她的身影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公主说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。”
“你这双眼睛生得好,便叫翡允吧。”云环冷笑,“是本宫说你是什么你便是什么。”
“是,我的公主殿下。”翡允含笑应下。
少年明媚的笑意太具有冲击力,云环心中一顿,面上却是不显。
轻咳一声,肃然道,“你可知该怎么做?”
少年握住云环的手放在胸口,碧瞳中的柔情携着眼角的媚意,一副欲说还休的姿态。
云环喉头滚动,这简直是个妖精,难怪她一惯自诩端方的太子皇弟当初能那般对那人。
“翡允在此道上并不精通,若公主肯教,翡允定然好好钻~模~”
最后的尾音无限宛转,无形中融成一个钩子,勾得云环心里痒痒的。
云环另一只手抚上少年的衣襟,紧接着撕拉一声,少年顿时生无一物。
两人翻滚到龙塌上。
少年不仅不精于此道,还甚是青涩,云环便好好教了教。
东方泛起鱼肚白,云环终于累了,放开身下的人,在一侧闭目养神。
翡允捡起破烂的衣衫搭在身上,推开门去,那小兵竟在外面守了一夜。
那人眼前一亮,少年明显被蹂躏的模样更令他心驰神往。
小兵搓着手上前,要知道将军的玩物可是一天一换。
但还未等他有所动作,长身玉立的少年率先一步,碧瞳中闪过一丝冷芒。
一针封喉。
小兵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。
翡允掸了掸手指,似乎碰了什么脏东西,转身入殿,龙塌上的女子黑眸深深目光森寒地看着他。
以云环的武功,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。
翡允膝行到龙塌前,抬起他水汪汪的绿眼睛,嘴角弯起委屈的弧度,“那人昨晚欺辱我,翡允是公主殿下的,岂容他人染指?公主日理万机,这等小事翡允便代劳了。”
云环看着眼前无害的少年,她知道他是有几分功夫在身的,不过还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威胁。想着他昨晚让自己尽兴了,云环心情好,姑且纵他一回。
“处理干净,再怎么说是随本宫征战的士兵。”
“是。”翡允叩首拜下,嘴角划过一丝冷笑。
为博红颜一笑竟能让随她出生入死的士兵枉死。云环公主,不过如此嘛。
翡允将尸体处理好,昨夜城破宫陷,兵士们急于沉溺温柔乡,还未清点人数,自是不曾发觉少了一人。
亓那已灭,常庚往南十三国皆姓洛,云环也该班师回朝。
按照惯例,亓那皇室鸡犬不留,但翡允的去处是个难题。
斩草除根是云环一惯的作风,但翡允她着实喜欢,何况他这张脸日后还有大用途。
但她得让他来求她。
亓那皇族一个个死于刀刃之下,翡允站在云环身侧格外突兀。
那些人看着他,眼里透着无限的惊恐与不甘。
“瞧,他们似乎在说凭什么你能活着。”云环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揪来的叶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侧长身玉立的少年,“你怕不怕?”
“有公主在,无人敢伤翡允分毫。”少年敛着眸子,很是乖巧的样子。
“哦?若是本宫要你死呢?”
少年湿漉漉的碧瞳凝望着她,薄唇里吐出来字音儿都是可怜的,“可不可以让翡允活着伺候公主?”
“那你拿什么来换呢?”
“只要公主留下翡允,公主便是我的月亮,翡允眼里只有公主。”
……
云环当然留下了他,率军凯旋而归。
大军入常庾王庭的时候,太子云琛亲率百官出城相迎。
赤色千里神驹上的戎装女子溜着马儿向前,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一甩锦袖,温声笑道,“臣弟给皇姐牵马。”
云环微微颔首,“有劳太子了。”
身着蟒袍的太子殿下一举一动都矜贵优雅,哪怕做着俯身牵马的活儿,依旧难掩其出尘气质。
太子一路牵马进了宫,百官跟了一路,面面相觑,这常庚的天怕是要变了。
云真帝早已备好酒宴,只待云环归来便为其接风洗尘,双双见礼后,宴席开场,倒也欢畅。
酒过三巡,云琛起身道:“父皇,皇姐此番战功赫赫,儿臣以为,为示嘉奖,当封摄政王。”
满室寂静,立刻有老臣跳出来,直呼女子领兵
本就是祸国之相若再封王江山必乱云云。
紧接着太子一党的臣子出来回怼,云环公主开疆拓土是常庚之福老匹夫休要胡说……
两边人吵得不可开,云真帝未作表态,只是转了转手中金盏,幽深的眸子藏在浓睫之下,看不清情绪。
待御史大夫骂出那句,“太子无功无德,若公主封王,陛下百年之后江山谁人坐”,云真帝终于放下酒樽,金属与木质酒案的相撞声十分清楚。望着高台上喜行不显于色的帝王,所有人默契地闭上了嘴。
“朕还没有死。”云真帝抬起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扫过一众大臣,不少人屏气凝神低眉敛目。
帝王威仪,大抵如此。
“阿环,你觉得呢?”
却看那厢云环早已醉得不省人事,嘴里嘟囔着美人儿。
“公主醉了,送她回府吧。”
内侍扶着云环出去,再无人言封王之事。
回到公主府的云环立刻不装了,早被她暗中送入公主府的翡允侍奉在侧,伺候她洗手擦脸。
“公主似乎心中不悦?”翡允捧着帕子,姿态低顺。
云环伸过手任他擦拭,眸中似笑非笑,“本宫横扫十三国,战功无数,太子都避其锋芒,本宫有何不悦?”
翡允却是低笑,手中擦拭的动作不停,一根根手指仔仔细细用帕子裹住,吸干水分,他骨节分明的玉指按在云环粗糙的手背上,看着竟有股异样的和谐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公主恕罪,翡允方敢开口。”
“本宫让你说。”
翡允已经忙完了手中的活计,将帕子叠好,放在一边的托盘上,掸了掸指尖不存在的水渍,双手拢在腰腹前缓缓道:“不成文的规矩,太子不封王,封王不掌兵。公主赫赫战功以示嘉奖自当封王,但封王便意味着公主要放弃手中的兵权,而这兵权自然是落到太子手中。可公主似乎并不想如此,不然今日也不会装醉而归。翡允实在不解,太子……不是公主的双生弟弟么?”
末代常庚帝王无道,各地起义不断,云真帝草莽出身,取而代之,为常庚新帝,娶南苏公主,是为灵玉皇后。
帝后鹣鲽情深,云真帝虚设后宫,灵玉皇后薨逝后也未纳一人,整个常庚宫廷只有灵玉皇后所出的一对龙凤胎。
翡允今日在城前匆匆见了一眼,太子云琛与云环并不相像。
“倒是本宫大意了,你虽年岁小,到底皇子出身生来就晓得这些东西。”云环冷冷瞥了他一眼,“不过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!”
“翡允是公主的玩物。”少年半蹲着身子,给云环解腰带,云环却嫌弃他动作慢,直接三下五除二拆了个干净,又撕了少年的衣袍,将人扔向床榻,欺身而上。
二人折腾了许久,云环沉沉睡去。女子睡颜恬静,翡允没忍住摸了摸她的眉眼。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,看了眼她身上的凌乱,少年到底打盆热水回来先给她擦了身子。
收拾干净,少年爬上床榻,窝在女子身侧,抱着她的手臂睡了过去。
次日醒来,云环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的少年,乖乖软软的,像极了一只小奶猫,没忍住亲了亲小猫的眼睛。
小猫被人扰了清梦,不悦地皱了皱鼻子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。
云环暗道,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。
起身穿好朝服上朝,翡允还未醒,云环走近看了看,转身吩咐婢女热好饭食。
今日的朝堂格外热闹,太子党和御史台为云环封王一事吵的不可开交,反观云环一派的武将们则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。
云环这个当事人更是老神在在,捻着朝服上的绣线玩儿。
云真帝揉了揉眉心,似是不耐,太子眼尖上前一步关切道,“父皇日夜为国操劳,仔细龙体。”
龙椅上的男人目光扫去,太子那一块的人都噤了声。
“太子若真为朕的考虑,早日同太子妃诞下皇孙才是。”
云琛脸一白,这是他的心病。
而御史台的那些老匹夫望风而动,又奏起了国无后嗣江山不稳。
太子一党的官员紧跟着回怼,陛下正值盛年何愁后嗣?尔等乱臣贼子切莫诅咒陛下。
又吵了起来。
云环没忍住摸了摸鼻子,她有点想笑,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好弟弟有病,还是太子妃不能容人,太子府一妃二良娣四昭训八奉仪更衣无数,竟是没一个怀上的。
有个不长记性的直呼陛下选秀,云真帝抄起太监手里的拂尘砸了过去。
十足的准头,那臣子顶着脑袋上的血迹颤巍巍地跪下请罪。
殿内霎时鸦雀无声,毕竟是马背上打天下的帝王,发起怒来可不是世代相传的君主可比的。
“阿环,你说呢?”
云环抖了抖肩出列,道:“有儿臣与太子在,何来国无后继一说?至于封王一事,末将听陛下的。”
云真帝眼里终于有了些许笑意,国事家事不可混为一谈,人人皆会说却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。
“古人云成家立业,阿环还没有驸马,众卿既为国祚忧心,不如先为公主择婿。”
云真帝幽深的目光扫过,下列臣子一个个躲避,别看他,他家儿子不想当驸马,公主府那么多面首,岂有驸马容身之处?
“传朕旨意,驸马尚公主之日便是封王之时。”
圣旨一出,没的吵了。武将们在外征伐少有娶妻,儿子都没长大呢,御史台的那帮老家伙可不兴有云环这样的儿媳。
现在就看太子党的那群文臣谁愿意把儿子“嫁”过去。
下朝后云环惦记着小奶猫,径直回了公主府。
少年似乎醒了多时,早已穿戴梳洗整齐,轻车熟路地伺候云环换下朝服。
“可用过饭了?”
少年应了一声。
“不开心?”云环问道,“身子还疼?”
“不疼了。”翡允咬着嘴唇,欲说还休般看着她。
云环心下一动,摸了摸少年的脑袋,“好好的这是怎么了,可是府中有人欺负你?”
翡允依旧不言,委屈巴巴地看着云环,碧瞳中充满了控诉。
云环心中略有不忍,面上却是故作严肃,“再这般,本宫便不哄了。”
少年抿了抿唇,眼圈微红,“公主府传遍了,陛下要为公主择婿。”
(未完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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