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病娇】梁七打了两副金铃铛挂在陆阮锁骨鲜血淋漓的孔洞上
小孩儿惶恐地爬到他脚边,泪流满面:“爹爹!那个人……那个人……他要捅我屁股!”
梁七一脚踢开他,神情是陆阮没见过的可怖:“捅屁股怎么了?这天香楼里的每个人都是卖屁股的!没有我,你迟早在外面也是这个结果!”
壹•梁七
天香楼里,靡靡之音不绝于耳。
秋风掀起一股寒意,冻的人直打哆嗦。
梁七在这儿当了十多年龟公了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可是眼前的景象仍然叫人两股战战不敢动弹。
八排禁卫军从街头排到了街尾,个赛个的凶悍骇人,银光粼粼的盔甲映着寒色,杀气腾腾。
梁七看向被簇拥着的那顶轿子,只觉得来者不善,塞了二两银子给最前头的军爷小声问道:“大人,这轿子里坐的是什么大人物?”
那人不动声色地收了钱,嗤笑道:“那是圣上新封的皇后,你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!”
梁七还要说什么,忽的听见一阵熟悉的叮当声,整个人都顿住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慢慢从轿子里走出来的那个人,觉得荒谬至极。
那人穿着火红色的男子长袍,料子是极好的,还绣着凤凰纠缠的金线,这个人没穿鞋,莹白的玉足只露出来一瞬就被衣摆遮挡住了,视线上移,便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。
狐狸眼、高鼻梁,赤色泪痣十分夺目。
梁七几乎要窒息过去,看着那人慢慢走过来,锁骨上嵌进去两排金铃铛,随着他的行走叮当作响。
“爹爹……”他浅浅笑着,“好久不见啊……”
梁七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,扯了扯嘴角:“柳柳啊……”
“陆阮。”他收了笑容,道,“梁七,记住我的名字,陆阮。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一群提着桶的人冲出来。
梁七看着那些人往天香楼泼洒着味道刺鼻的火油,冲天的火光只一刹便窜起来,一时之间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陆阮眨了眨眼睛,天真又残忍:“暖和么?”
刺骨的冷深入梁七的魂魄。
梁七认识陆阮,满打满算十年了。
在江南的人牙子那里看见他时,梁七一眼就看出来,这个小孩儿是个宝。
那时候陆阮才十岁,容色便摄魂夺目。
梁七已经二十五,在天香楼当了十几年头牌,终于熬成了龟公。
他把陆阮带回了天香楼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在船上,梁七点了根烟斗,问道。
“陆阮。”小孩儿紧张地捏着他的衣角问,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梁七吐出一口烟,道:“陆阮不好听,以后你叫柳柳吧。爹爹带你去个享福的好地方,只要你听话,就有花不完的钱。”
陆阮闷声道:“你不是我爹爹。”
梁七就笑了:“以后就这么叫我。”
梁七是把他当做头牌来养的,本不想过早让他接客,没料到不过两年,陆阮就被一个达官贵人看中了。
梁七自然不可能为了他冒险,想都没想就把人送上了床。
没想到,陆阮逃出来了。
贵人被砸了满头的血,梁七低声下气埋头做小赔礼道歉,好不容易才保住陆阮的命。
他走进陆阮的房间,看见小孩儿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,冷漠道:“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?”
小孩儿惶恐地爬到他脚边,泪流满面:“爹爹!那个人……那个人……他要捅我屁股!”
梁七一脚踢开他,神情是陆阮没见过的可怖:“捅屁股怎么了?这天香楼里的每个人都是卖屁股的!没有我,你迟早在外面也是这个结果!”
陆阮瞪着一双撩人的狐狸眼,可怜又可爱地盯着梁七,哭求道:“爹爹,你送我走吧……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梁七露出笑来,看着柔弱可欺的陆阮,眸色深了深,算不得安慰的话吐出口,“柳柳啊,别怕,没你想的那么吓人,我们不都是活得好好的?”
他悄然逼近,幼兽一无所觉。
“不一样的……”陆阮喃喃道,“我爹是大将军……我不能……”
“你爹是罪人。”梁七截断他的话,抓住小兽的衣领,慢慢剥落他的衣裳,好看的手指伸入他的发缝,微微一笑,“柳柳,听话,让爹爹给你开了苞,日后也好接客去……”
一室荒唐。
“柳柳啊……爹爹实话告诉你,你这张脸注定了是享福的命!”梁七对着眼中带泪的陆阮道。
陆阮无神地看着房顶,喑哑道:“爹爹,这便是接客么?”
梁七轻笑:“千奇百怪的客人都有,柳柳,这要看你造化了。”
陆阮从这一日起,认清了自己的局势。
他开始接客,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名气。
得空的时候,他就喜欢看着梁七在一众老流氓里面八面玲珑,巧笑倩兮,美目流转的梁七。
陆阮厌恨梁七。
这是整个天香楼都知道的事实。
梁七身为龟公,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脉,长得又好看,天香楼里的妓女小倌儿都想爬上他的床。
陆阮总是及时出现,斩人桃花。
有人看上梁七,陆阮也喜欢抢他的客。
陆阮喜欢梁七。
这是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。
比起常客,陆阮更希望碰见些变态,最好要把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才好,这样能够换来梁七几分怜爱,运气好还能和他滚到床上去。
“杀千刀的,看着挺正常一个人,私底下这样狠!”梁七看着陆阮锁骨上鲜血淋漓的孔洞,眼里流露出一些心疼来。
陆阮苍白地笑道:“是柳柳造化不够。”
梁七便道:“再挨几年,你如今十七了,再过个几年,也该过了气了。”
陆阮微微一笑:“听天由命吧。”
脖子破了相,梁七专门找人给陆阮打了两副金铃铛挂着,好看不说,一动一静都有响声,反而得了不少客人的兴趣。
梁七不是不知道陆阮的情谊,看着他愈加浓烈的爱意,梁七摸了摸他的脑袋,心道:“再等等,等他也熬出头了,我们这样残破的人,也合该凑成一对。”
然而并没有。
察觉到异常是因为陆阮只剩下一个客人了。
那是个少年,年纪并不大,每回来天香楼,只点陆阮一个人,而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过别人点过陆阮。
他走进陆阮的房间,十九岁的少年正值最艳丽的年纪,粉黛微施便绝色倾国。
“柳柳最近,都在做些什么?”他问。
少年描眉的手顿了顿,轻描淡写道:“爹爹应该猜到了吧。”
梁七从背后搂住他,温热的泪落下来:“柳柳,别跟他走,再过几年,与我在一起。”
少年缓慢地抬起手,挣脱了他的怀抱,回头看着梁七的眼睛,道:“爹爹,你老了,你什么也没有。”
话毕,他低头吃笑:“九爷年轻,有权有势,我为何不跟他走?”
梁七看着他的发顶,从头凉到脚,干涩道:“罢了,造化不同。柳柳,你这张脸,生来是要享福的。”
陆阮不见了。
没有被人买走,他逃了。
梁七闷笑:“柳柳啊……世上情郎多负心。”
梁七等着绝望的幼兽回到笼子里来。
可他等到的是身居高位的皇后陆阮,不是卑贱的小倌儿柳柳。
高高在上的皇后漫不经心道:“回去吧。”
禁军们便簇拥着他离去。
梁七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
贰•容敛
九皇子容敛是个很奇怪的人,明明他是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亲自教养出来的,父亲也是九五至尊。
可是容敛并不受宠爱。
皇上爱极了皇后,却对容敛不假辞色。
皇后更是令人费解,明明抱了他过来,却从来不会稍微关心一下他。
上头两位主子尚且如此,下面的人自然是有样学样。
容敛这辈子没有被谁爱过,是以陆阮强硬地走进他的世界里时,他就疯了。
他还记得他们的初见。
初初登基的帝王混出宫去,却在灯火阑珊处不知何地可去,东街是最繁华的街道,他顺着人流漫游,忽的撞入一个人怀中。
那人粉黛微施,好闻的胭脂味顺着鼻腔钻进了容敛的心里,他一阵头晕目眩,只觉得眼前人好看得不像话,好闻得不像话。
“抱……抱歉……”容敛磕磕巴巴地道歉,引来那人一阵轻笑。
好听的声音传到他耳边:“你是哪家公子?以前竟然不曾见过。”
容敛胡乱道:“不是,我家中清贫,算不得什么公子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眉眼弯弯,笑起来像天上月,“我叫陆阮。”
容敛迷迷糊糊道:“我叫容九。”
他揉了揉容敛的头,道:“要不要去我家里玩?”
容敛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走了。
他被带到了天香楼。
十五岁的少年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,脸都憋红了:“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?”
“这种地方?”陆阮意味不明地笑笑,“这就是我家啊。”
陆阮把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去,坐在镜前摘下各种首饰,看着容敛依旧没有回神的模样笑了笑:“怎么?阿九嫌弃我的身份了?”
“没!没有!”容敛红着脸道,“就是有点惊讶。”
陆阮卸了胭脂水粉,露出妖冶的面容来:狐狸眼,高鼻梁,红泪痣。
他走到容敛跟前给他擦了擦汗道:“去洗洗吧,一身的汗,那边有浴池。”
“哦哦,好的!”容敛耳尖烫红,急忙走进里间。
他毫无防备地褪去了所有衣裳入了池子,眯上眼睛还没泡一会就感受到身后有动静。
回头一看,撞见大片玉白色的肌肤。
“你……你干嘛?”容敛退了退。
“不必紧张。”陆阮柔声道,“你我二人都是男子,我能对你做什么?”
“你别靠这么近啊!”容敛看着他不断逼近,头皮发麻。
“我新学了些按摩的手法,阿九全当帮个忙让我练个手吧?”陆阮保持着微笑。
容敛还在犹豫中,陆阮的手已经放到了容敛的肩上,轻轻捏动起来。
天香楼的香,天香楼的水,天香楼的人都有催情效果。
容敛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。
陆阮的极致温柔、婉转呻吟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,软成一滩水,飘若一团云。
容敛醒过来时还没弄清楚状况,陆阮这会儿缩在他怀里玩他的头发。
见他醒了,猫儿似的哼了一声:“阿九~”
容敛心都要化了,应道:“嗯,我在。”
“把过夜钱付一下吧。”陆阮抬眼看他。
容敛脸色的笑一瞬间僵硬:“你说什么?”
迎来陆阮疑惑的问:“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?我是什么人你看不出来吗?你既然上了我的床,那我索要过夜钱又有何不可?”
容敛一瞬沉默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走出房门前,容敛顿了顿:“按你的容貌,为何要到大街上拉客?”
“没有啊。”陆阮无辜笑笑,“我是见你长的好看,心下欢喜,便想睡你。”
容敛勉强笑笑:“那你还收我钱?”
“少爷,奴家要吃饭的呀。”陆阮摸了摸他衣裳的料子,笑道,“家中清贫可穿不起这样的缎子。”
容敛神色莫名,微微一笑:“我明白了。”
容敛走后,陆阮再没有过别的客人。
直到他又一次看见容敛。
吊儿郎当的少年狐狸眼邪气又肆意地看着他。
“阿九!”陆阮目露兴奋,迫不及待的扑到他怀里,“你怎么才来呀?”
“阮阮这般好看,客人必定不少,竟然还记得我吗?”容敛心知肚明这些日子他根本不可能重新接客,促狭道。
陆阮不想提这茬,打了个哈哈把人带回房里去。
那必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让容敛满意了。
等到陆阮逐渐意识到自己从此只有容敛一个客人了的时候,多年浸淫风月之地,什么场面没见过?心知肚明是容敛做了什么手脚,却从来不肯主动提起。
也不问为何他既然喜欢自己却不给他赎身。
他们只是客人与小倌。
陆阮在等他过来的时候,也会拿着自己珍贵的绸缎为他裁衣,或者做几双鞋子,更多的时候是钻研各种新奇的吃食等着给容敛尝尝。
这日容敛抱他在怀,道:“我要成婚了,很快不会再来了,不过放心,日后你会有其他客人的。”
陆阮听了,一言不发,眼泪默默地流。
“怎么哭了?”容敛眼里流转着笑意。
“九爷,我舍不得你。”陆阮哑然道。
“舍不得?”容敛吻了吻他发顶,“你说说是如何舍不得的?”
“我不说。”陆阮把头埋进容敛脖颈间。
“我不过是你一个客人罢了。”容敛喃喃道,“你怎么会舍不得呢?”
“客人!”陆阮猛然抬头,凄然一笑,“九爷,都说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,可是婊子也是人,也会有心的。若是九爷只是我普通客人,我为何亲手为你制衣裁鞋?为何为你洗手作羹汤?为何要成日为你喜笑哀乐?”
容敛抱紧陆阮,喃喃道:“阮阮,说你爱我。”
“九爷,我爱你。”陆阮小声说。
容敛衔住他的唇,轻啄几下,喑哑道:“叫我容敛。”
“容敛……”陆阮低语。
“阮阮,你是真的喜欢我么?”容敛抹去他的泪,再一次问道。
“真的。”陆阮回答他。
容敛果真再没有来过。
陆阮对镜而坐,缓缓露出笑来。
容敛坐在御书房里,忽的听见门口的洒扫太监道:“今儿敬事房来了个顶好看的小太监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。”
(未完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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